“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，只有保持一颗求知的心，才能不断向前。”黎啸阳说出自己的理解。
“不错。”凯莎点点头，接着道：“就比如你身上的铠甲，技术上已经远超已知宇宙任何科技产物。但让我不理解的是，在你刚进入天城的时候，并不具备主流的‘暗技术’，那就只有一个解释——你属于次生物，所以，我认为你有着对付次生物的手段！”
“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。”
“你不愿意说，我也不会强迫你。作为一个主神，应该有着自己的私人空间，你的决定，牵动着整个文明的存亡，所以在你下定决策的时候，首先要考虑的是，这么做是否值得，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。”
高等文明，有着漫长的生命，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来。
地球人的生命短暂，往往很多事情没有做完，身体就先垮了，所以他们比较重视文明传承。
“啸阳，你认为一个文明的主神应该是怎样的？”凯莎问道。
黎啸阳略作思考后，说道：“诸神之王，宇宙间所有的事情，只能靠你一个人的意志来决断，‘一招不慎，满盘皆输’，因为宇宙是你一个人的，也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心系宇宙生命的未来。”
“但在历史上肩负开朝立代之任的君主，谁不是历经流血政变或无数的身心试炼，才能坐上这个荣耀的宝座？谁知道这段路程中的辛酸不堪、痛苦牺牲、死亡与重生的心理挣扎，实际上是否已经大过登基时的喜悦？”
一年前，在黎啸阳重生之时，曾经见到过帝皇本尊；正是那位，将系统绑定在他的身上，并赐予了他全新的生命。
人无完人，纵观历来的铠甲召唤者，其实每个人身上都存在优点和缺点，自大、急躁、意念不坚定、优柔寡断等......所以需要五个人相互取长补短，正如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。但作为五行血脉的持有者，这些人性的短处、缺点，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。
万物阴阳交替，光明、黑暗；正义、邪恶；善良、残暴；任何事物都存在至少两个面，帝皇铠甲代表的就是光明，暗影大帝就是黑暗。
也正是这个原因，黎啸阳的身上，几乎不存在什么人性的缺点，始终保持着自己做事原则。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听完他的见解，凯莎挥挥手。
等黎啸阳离开大厅，鹤熙从后殿走了过来。
“怎么样，你的这个学生？”
“以主生物的角度来说，他不可能是25岁的年龄，就刚刚的这番言论而言，就算是一万多岁的老天使，都未必有如此成熟的理论。也许，他会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王；但同时，也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，因为我们对他毫不了解。你真的放心，将天使的未来，交到这么个危险人物的手上？”鹤熙问道。
“他是个数据黑洞，我现在完全算不出他的未来。但你仔细想想，帝皇铠甲具备的能力，【降维封印】。而目前为止，对于维度，我们只停留在理论的阶段，但他却能直接进行降维打击！”凯莎沉声道。
“根据已知理论，一维是一条无限长的直线，只有长度；二维是一个平面，是由长度和宽度或部分曲线组成面积；三维就是二维加上高度组成，也就是我们主生物所存在的空间。”
“如果我们将历史上的各种记录作成某个方向上的点，就会发现时间在延伸，尤其我们天使，能直观的感受到时间的流动。四维空间，应该就是时间维度。但已经发生的事，是不可能改变的，四维，只是个理论概念而已。知道，但是无法改变什么。”
说到这里，鹤熙恍然大悟，“难道......你的意思是，他来自高维空间？”
“不排除这个可能，但我也不确定‘次生物位面’是否也具备降维打击的能力。”凯莎点点头。
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。
“时间的本身就是运动，虽然这是已知宇宙的根本理论；空间和时间，构成时空，但根据我多年的研究，其实只要制造出一条通往过去和未来的虫洞回廊，就可以回到过去！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改变，强行改变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，导致时空回廊彻底崩溃，穿越者轻则永远的迷失在时空乱流中，重则会被抹杀在历史之中。”
“不过，同一个时空不可能出现两个相同的人，除非将自身转化为‘次生物’也就是‘幻体’，借助这种手段，可以与过去的自己融合，问题在于，这种状态无法维持太久，之后就会被所在时空强行排斥出去，进入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中......”作为天城的智力天花板，鹤熙的确有着过人之处。
“这种理论今后不要再提，她们不需要知道这些！”凯莎将其打断。
“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。”
“你我都很清楚，以天城现有的技术手段，根本对付不了帝皇铠甲，与其站在他的对立面，还不如加以扶持，为天使文明找一条全新的出路。至少，他有着坚定的正义立场，就凭这点，他就有资格继承我的位置！”凯莎语气坚定。
“既然你已经决定了，我还能说什么呢？”鹤熙淡然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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